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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3年05月06日 上一版  下一版
初春苦菜香
●杨惠卿
文章字数:1137
  近几天,本来就十分繁华的早市上又增添了一份热闹。沿路摊点上除了各种各样的菜果蛋及熟食加工品外,又增加了一种久违的时令鲜菜,这就是刚刚摆进早市的新鲜苦菜。
  初春的苦菜,叶小根长,白嫩营养,吃在嘴里苦中带甜,嫩里发脆,是眼下人们追求的营养鲜菜。你看那摆在摊上的鲜苦菜,由于是刚露出地面,细长的小叶子只有两三片,带着未经阳光照射的紫暗颜色。那菜根整整齐齐有一匝多长,白亮鲜嫩,肥腻光滑。一把一把摆在地摊上,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。虽说这人人看着十分馋口的鲜菜有着惊人的价钱,每斤达到60多块钱,是市场上鲜猪肉价钱的四倍还多。但如今的人们对于自己想吃的东西,是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而退避三舍的。所以,市场上的苦菜摊子前面总是你争我抢,直到把自己想买的苦菜拿到手才满意而归。而那些村里人在把自己带来的苦菜全部出售后,带着兴奋的心情,一边数着今天挣来的大票子,一边盘算着下午到哪块地里挖明天卖的苦菜。
  其实,这苦菜并不是什么金贵值钱的东西。对于像我这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农村人来说,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这种东西。可以说,我们的童年就是在苦菜堆里滚大的。只不过,我们那时候挖苦菜吃苦菜,并不是追求品味,也不是汲取营养,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。尽管初春的苦菜看着喜人,吃起来也挺香,但并不是我们的爱好。一来是因为,这时的苦菜太小不好挖,二来就是这时的苦菜太嫩,做不出饭。一个上午费劲挖回来半箩头苦菜,一下滚水锅就没有了,还不够一个人吃的。所以,我们一般是不挖这种苦菜的。等这些苦菜长大了,叶子多了长了,根子粗了,上了面时再挖。这样的苦菜虽说不如嫩苦菜好吃,而且还挺苦,但和玉米面和在一起能做各种各样的饭食。就是专门把苦菜调起来当下饭菜,也是十分的有嚼头,能撑饱肚子。
  改革开放以来,农村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村里人不再为了吃饭问题而发愁,而且也不再为没钱花而费力了。在吃不愁穿不愁的今天,谁也想不到,地里的杂草苦菜竟然登上了大雅之堂,俨然成了一种养生营养的首选野味,再一次成了村里人热追的对象。
  如今,人们对于苦菜的挖摘及储藏技术也在不断地更新。先是把头年挖好煮熟的苦菜做成罐头,等到了淡季再吃,但由于保鲜技术不过关,虽说有些苦菜味,但却在口感上发老,不好嚼咽。城里人把自己下功夫挖回来的苦菜煮熟后直接放进冰箱速冻,待吃时再解冻加工。口感倒是比罐头强一些,但还是不能吃到和现挖的那样的味道。近两三年,人们更是想出了许多的好办法,把煮熟的苦菜连母水凉冷了带水放进冰箱速冻。这样既解决了吃起来太干的问题,而且还有一种鲜苦菜的味道。
  最近,我又听说,有的人直接在塑料大棚里种植苦菜甜苣。这样,市场上就会一年四季有苦菜甜苣出售。人们什么时候想吃,想变变口味就直接买些新鲜的苦菜甜苣来改善生活,用不着在加工储藏上费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