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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5年06月28日 上一版  下一版
我的入党故事
●吕延斌
文章字数:1746
  平朔安太堡矿中美合作经营期间,在与老外全面合作交流中,总会有一些事情触动并激励我勤奋学习,努力工作,为国争光,为民族争气。下面我就讲当年既令我羞愧又激励我进步的一件小事。
  1989年我在安太堡矿数据处理部任计算机系统主管(SystemSupervisor)。当时,系统分析师布鲁斯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美国人,他很喜欢与我们中方人员交流,并时常问我们一些英文单词。当然,我们也乐于与其交流并强化英语学习。
  盛夏的一天,我正在布鲁斯办公室向其汇报工作。当时,数据处理部经理哈维尔先生回美国休假去了,布鲁斯则代理部门经理的职责。在我汇报工作时,布鲁斯很诡秘地在纸上写下了“CPC”,并悄声问我“DoyouknowCPC?”我当即在大脑记忆里努力搜索着,在此前的计算机专业技术英文词汇中,我似乎并没有接触过“CPC”呀。因此,我只好答道“Idon’tknow(我不知道)”。
  “AreyouaCPCmember?(你是不是中共党员?)”布鲁斯又问道。这下我最终明白了,他先前所问的“CPC”并不是专业技术词汇,而是“中国共产党”的英文缩写。由于我当时还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,只好红着脸回复到“No,Iamnot(不,我不是)”,并随即加了一句“MywifeisamemberoftheCPC(我妻子是中国共产党党员)”。其实,我妻子早在1984年上学期间就入了党。
  当时,某些老外由于受西方国家冷战思维及“巴统协定”的影响,对社会主义、共产党、共产主义有抵触情绪,虽然不敢太明显地表现出来,但时不时我们双方的合作中也会出一些小状况。于是,当我表明我不是共产党员时,布鲁斯马上来了兴致,似乎还想给我说点什么,但我立即用一句“IlovetheCPC(我热爱中国共产党)”将他怼了回去。当时话虽这样说,但我却感到无地自容,当时我为自己还不是共产党员而感到非常羞愧。
  在中外合作期间,安太堡矿外方人员普遍感到共产党员很神秘,有些老外甚至认为共产党员是专门组织罢工的,因此我们中方党员在面试应聘时不得不隐瞒自己的党员身份。其实,这些老外有所不知的是:中共党员是中国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成员,我们中方管理人员及职工队伍中的优秀分子绝大多数都是共产党员。
  当年,我们中方在安太堡矿并没有组建党组织,中方党员的组织关系一律由平朔劳务公司党委管理。除工会组织活动公开以外,中方在安太堡矿党团组织及活动均不公开,党员也不亮出身份。当时,政工干部以工会干部的名义开展党团工作,政治学习等活动也安排在业余时间进行,于是,有人就将这种组织活动形式戏称为“地下党”及“地下活动”。
  值得一提的是:当时我虽然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,但我却是平朔劳务公司(包含安太堡矿)首届团委委员。不过,随着中外双方合作的日益紧密,我在安太堡矿数据处理部的学习及工作越来越繁忙,由于当年总是忙于学习老外的管理技术,因而就逐渐忽视了思想进步,我当时很为自己还是非党员而感到懊恼羞愧。而布鲁斯触及我灵魂的拷问,给了我强烈的震撼和激励,我随即就有了“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”的强烈愿望,心中也埋上了渴望成为一名共产党员的种子。1989年8月我郑重地向党组织提交了第一份《入党申请书》。从此,加入中国共产党就成为了我不懈追求的奋斗目标。
  1991年美方转股撤离安太堡矿以后,我们中方全面接管MIS系统。我的学习及研发工作日益繁重,研发工作占用了我很多的精力及时间。当年我虽然全身心地研究出了不少成果,也做出了一些成绩,但在思想觉悟等方面离真正党员标准还有很大的差距,因而我入党的愿望就一直未能实现。当时有人曾经把我看成了安太堡矿少有的“白专典型”,甚至还有人调侃我是“技术上的超人,政治上的侏儒”。
  令我欣慰的是:经过党组织多年的教育培养,通过学习及不懈努力,2006年6月30日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实现了我多年的入党愿望,也摘掉了扣在我头上多年的“白专”帽子,更成为了“又红又专、全面发展”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。当年,我与其他新党员在平朔公司“庆七一”晚会上入党宣誓的情景,直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。自2012年6月起,我还在平朔集团下属企业担任书记职务,从事了向往已久的党务工作,并全面实现了从技术向党务的工作转型。
  回首过往,我至今也忘不了当年布鲁斯触及我灵魂的拷问,更忘不了我进步慢、入党较晚的羞愧往事。多年来,我所走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党组织的教育培养。勿失心所念,所期皆可愿,我的入党经历注定是我一生中宝贵的精神财富。如今,虽然我已经退休了,但仍然时时告诫自己不忘初心、牢记使命,做一个真诚、干净、担当的共产党员。